记者 魏书光
这一次美国“滞胀”的实锤来了。随着美欧两大经济体公布今年一季度GDP数据,一个年化环比下降1.4%,陷入负增长,一个环比增长0.2%,几乎零增长,再结合3月份美国CPI同比增长8.5%,且美国3月核心PCE物价指数同比升5.2%,而欧元区CPI为7.5%,可以说,美欧均已经陷入典型的“滞胀”。
由于俄乌冲突爆发,能源价格暴涨,这一局面使得欧美经济更加类似于上世纪70年代的滞胀。上世纪70年代的能源危机源于欧佩克(OPEC)减产,这些国家停止出口原油到西方国家,限制了能源的供应,推动了欧美发达经济体的长期通胀高企。
当下,同样的供给侧因素再度上演。在俄乌冲突、疫情扩散、去全球化等因素推动下,全球供给侧的冲击时间在越拉越长,常态化趋势已然成型。全球各大经济体又从疫情中恢复过来,需求提升了很多,而供应却不足。这个局面下,美联储开始激进,以利率上调和资产负债表缩减的方式,压制需求侧扩张,以求降低通货膨胀。
从去年11月美联储开始大幅转鹰、下定打压高通胀决心之后,鲍威尔等多名官员频频向市场释放加快收紧的政策信号。自今年3月起开启加息25个基点后,鲍威尔日前暗示,美联储可能在5月初的货币政策例会上加息50个基点。
这已经推动美国乃至全球市场利率出现大幅抬升。其中,10年期美债收益率由年初的1.5%升至近3%,大幅提升近150基点;30年期按揭贷款利率由3.1%升至5.37%,累计升幅超过200基点;投资级企业债收益率由2.35%升至4%左右。
当前,全球1.5万亿美元公司债市场的“负收益率盛宴”结束了,许多大型经济体的债券收益率推至多年来的最高水平。今年一季度,美国公司债市场创下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最差季度表现,欧洲投资级债券市场表现为疫情暴发以来最差。
目前,衡量美元对一篮子货币汇率的美元指数已突破103.93,达到2002年底以来从未有过的水平。而欧元汇率创下5年新低,日元汇率创下20年新低。这将进一步拉动美国巨额贸易逆差的增长。而贸易状况已连续6个季度对美国GDP增长产生负面影响。
借鉴上世纪70年代的滞胀治理来看,当务之急是美国应该加大对于全球主要供给方的合作力度,而非背道而行。更何况,当下的美联储货币政策既没有力度,也缺乏国际协调,长期有效性值得怀疑。在这种局面下,每一个市场参与者都不得不在高利率、高通胀和高波动的市场环境下,切实保护好本金安全。